10/13/2009

那晚三個臭男人

2005/10/31 晚

本來這時間我應該已經在台北辦公室內加班了,但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跟一個充滿掙扎的決定,於是我被滯留在蘭嶼跟「關島」之間;而今晚我又來廝混無餓不坐這間上空PUB了。

上空?誰?誰上空?

就那個看我進門,作勢抄起「替天行道」打狗棒的中年不良男子、大P便是。海哥香豔火辣的程度聽說早前更為厲害,當時他穿著大廚的外袍,轉過身去就只看到穿著丁字褲的裸體背影,要不是這小島民風純樸,同性愛好者又少,我還以為那就像拍AV的現場一樣。

連著三晚一樣的場景,一樣的演出角色,小汪也到了,這熱血的去死去死團員,在某些部分有著與我共同的波長,可以進行共鳴。
後來我總感覺不對,雖然今天調酒小姐不上工,那哥哥總還是在家的,「今天還賣不賣酒呀?」我邀小汪喝杯離別酒。

「瓶裝的都可以賣呀。」小p說話了。

於是兩個臭男人就各拿了瓶 ICE 乾了一口,小汪說他沒喝過這種酒,真像汽水,甜甜的,但是有酒味。我說這酒才 5% 喝不倒你的;後來我把那瓶喝的差不多的時候,小汪還剩半瓶在手中。

後來S也來了,我是前晚認識S的,那天跟著他們唱了一晚的歡樂、喝了幾杯的好客,對於他的好歌喉我可是折服不已。

S要了杯威士忌,三個臭男人就先乾一口。我那瓶見底了,續瓶,小汪就打定主意,一瓶到底。

小汪說他不知道喝醉是什麼滋味,其實他的意思是他很少喝,唯一一次是送好友入伍,在廁所打醉拳。我就說:小汪,你這樣講就太讓其他男人傷心了,而且是深深傷了他們的心,搞的好像你千杯不倒,我們都是小嫩腳一樣。

於是三個臭男人又乾了一口。

S聊著他喜歡唱歌的事,就也聊起他以前在台灣本島當過酒店包廂經理的過往,我跟小汪只是聽著,偶而問個問題、發表一下意見、接個話。總之S也覺得那是一段荒唐歲月,如今他受到大海的召喚,回到了故鄉,簡簡單單的過著生活。

談到後來S講起他的一段過往戀情,我就打住他要他暫停,我跟S說,故事長沒關係,我這人已經埋藏了許多男人的秘密,就怕酒不夠喝而已;因為我沒有酒,他也沒有酒,而小汪早掛免戰牌了。

又好像有意外之財會落到我口袋,取之於此,用之於此,我請海哥再給S一杯威士忌,而我繼續來瓶ICE,順便上個廁所,我知道後面要聽故事了。

S說,他曾有個要好的女友,台南縣人,曾經論及婚嫁,但是女友的父母私底下求他:不要帶走我的女兒,尤其是到這麼遠的地方,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呀。S心軟了,用著回家鄉蓋新房、以後好方便倆老來蘭嶼做客的理由,而當時也的確是蘭嶼蓋新房的補助當口,他回到了家鄉準備起厝。

講起建屋的故事,S又是一陣感慨,連海安哥也跳下來喝一杯、講心酸了。

S說,蘭嶼的男人什麼都要自己來,最好都能學會,像蓋房子,丈量、挖地基、打地基、板模、灌漿、水電、砌牆、裝潢,每一樣請人工都是錢,又是從台灣請過來,要包吃住飛機船票等等。

海安哥也說了:台灣本島人只要看你是蘭嶼來的,啥東西都貴你,不怕你不買。他蓋無餓的時候就深深的體會到。

S說那時他為了蓋房子,問遍了有經驗的蘭嶼男人,也為了初期的材料與人工,變賣了許多的東西籌現,他說那時他很多晚,都坐在空蕩蕩、未蓋完成的房屋裡,默默的留著眼淚。S強調著: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?

「只是未到傷心處」我想,我能體會。

S接著說了句我這輩子都會記住的話:男人所流的眼淚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認真程度。

我說這句話實在太好了,可不可以借我用。於是兩個臭男人再乾了一大口。

另外海安哥講起他蓋無餓的時候,也跟我乾了一口,來了三晚,終於是跟老闆喝到酒了,海安哥還說,他現在還有三瓶高粱的酒量。

臭男人。

由 idontknow 發表於 November 6, 2005 11:0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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